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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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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6 章

小河原智江的崩潰,在場眾人都已經早有預料。

安室透雖然不相信長生不老這樣不科學的事情,會從人類的實驗室中誕生,但黑衣組織苦心經營多年的實驗室並不是虛假,如果這些實驗都沒能得到任何成果,那麽首領那樣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那些實驗室一個也別想存活下來。

正因為實驗室的確在每一個階段都能滿足首領的需求,所以這些實驗室才能讓組織源源不斷地發布任務,只為了給實驗室提供各種各樣的原材料。

這一份寶藏最後所指向的東西,如果真的是所謂的長生實驗遺留下來的即將成功的材料分析,安室透作為公安肯定不可能放任這份資料被黑衣組織的成員帶走,到時候又要進行一番危機重重腥風血雨的爭鬥。

現在查清楚這份遺產寶藏只不過是一個惡趣味的先代留給自己具有貪婪本質的後代的一點“驚喜”,安室透就開始不動聲色地為自己下一步計劃做打算。

他攤開手,用陽光的笑容說出譏諷卻符合他認知的臺詞:“小河原先生這麽激動幹什麽,明明是你們家族叫這麽多偵探來完成你們的尋寶任務,現在我把寶藏找到了,你為什麽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寶箱一樣,而且寶藏裏面的東西不就是你放進去的嗎,這麽大驚小怪也太不像樣子了吧。”

金發深膚的男人挑眉問:“不會是因為你們小河原自己也不知道最終寶藏究竟是什麽吧。”

毛利小五郎緊接著大笑起來:“我徒弟說的對啊,小河原智江先生還是太年輕了,看到自己設定的寶藏被找出來都這麽激動,只不過我沒想到你們設定的最後寶藏居然只是一封信,看來我是得不到一億大獎了。”

他當然是知道黑衣組織的實驗室。

原本毛利小五郎調查到實驗室的時候,還是保持著不屑的態度,他知道黑衣組織一定會用這個實驗室研究很多用途歹毒的藥物,但他從不相信所謂長生不老的實驗。

初次聽聞長生不老,他甚至是嗤之以鼻。

但很快,現實就告訴他什麽叫做不可思議的奇跡。

縮小版本的工藤新一出現在了他們家,並且自稱自己是江戶川柯南,還要借住在毛利偵探事務所。

工藤新一這小鬼從幼兒園這樣小的時候就每天和他的女兒一起玩,讓他這個做父親的人氣得差點眼不見為凈,毛利小五郎對他小時候長什麽樣子的印象,很可能比工藤夫婦那對做父母的還要深。

他怎麽可能不知道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毛利蘭幾次三番懷疑,試圖拆穿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男人看著小男孩慌張又立馬緊急找理由的樣子,就知道這件事起碼有七成的可能性。

聽毛利小五郎私底下說起之後,妃英理也覺得很感興趣,過來查看了一遍情況,事後和他說那小鬼果然就是工藤新一,只不過因為某些原因變小了。

再一聯想到黑衣組織的實驗室藥物,毛利小五郎不得不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可能實驗出長生不老的基因藥物。

從那個時候起他就知道解決黑衣組織的事情必須盡快。

做一個三流偵探的日子越久,毛利小五郎就越發清楚自己不再能回到警察的日子,哪怕以後組織已經銷聲匿跡,恐怕他都再也不能回到過去了,畢竟他見過太多陰暗的人性,退出一整個體制後才能清晰地看到從前他看不清楚的東西。

警局最高的勢力再往上,日本的一整個政客體系再加上所謂的政府要員,他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不值得人們擁戴維護,然而他們掌控著權勢,因此連帶著掌控許多經濟走向甚至是警局的判案效率。

警察願意付出生命解決的組織,被政府要員作為暗中博弈場所的公安不一定願意,如果長生不老的藥物真的完全研發完畢,毛利小五郎敢肯定這些政府官員絕不會放任黑衣組織就這麽覆滅,起碼要保住實驗室。

他們想要解決組織,就是因為組織作為跨國恐怖組織的能力實在是過於強大,可以輕易通過各種方式影響日本的政治決策,這些坐了高位太久的人不允許自己的生命被組織派出的殺手輕易解決,也不希望自己手腕之下的勢力變成可能被組織利用的東西。

然而一旦有利可圖的時候,政客就是商人。

為了在這之前解決組織,毛利小五郎因此選擇不再蟄伏,他一邊假裝著什麽都不懂的廢柴大叔,被江戶川柯南那家夥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的傳聲筒聲名大噪,吸引組織的註意力讓他們別把目光對準其他人。

另一邊毛利小五郎和工藤優作幾番對話後徹底達成合作,將他們之間的所有情報共享,並且通過工藤優作和國際刑警達成了合作。

和妃英理分居後這麽多年過去,毛利小五郎手中掌握的情報令國際刑警也感到吃驚,這還是男人沒有完全拿出來的部分。

兩方之間的合作就這樣步步展開,但現在還沒有到徹底收網的時候。

毛利小五郎在寶箱還沒有打開的時候,精神十分緊繃,擔心這個寶箱內可能真的是長生不老的“藥方”,就算他清楚安室透不會讓這個東西真的順利傳回組織,他也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和這現場眾人中可能存在的組織成員戰鬥並不令他害怕,毛利小五郎只會擔心自己的女兒和柯南這個沒什麽武力值的小鬼。

幸好最後是虛驚一場。

這讓毛利小五郎更沒有負擔地拍著小河原智江的肩膀,看上去十分沒有眼色地嘆息道:“努力了這麽久卻沒有得到大獎,你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嗎,小河原先生要不給我一個安慰獎怎麽樣?”

偵探大叔看似可惜的話更是狠狠給小河原智江的心紮上一刀,讓他直接失去了理智,他翻來覆去反覆再看了好幾次,確定沒有什麽新的信息之後,怒吼著撕碎了手裏這封信。

“沒用的廢紙!”

男人伸出腳狠狠碾碎了地上被撕碎的紙張,“這種東西也可以稱為被古堡埋藏的最終寶藏,小河原家族永久埋葬的秘密嗎?!”

曾經做過人體實驗算什麽秘密,只有真正實驗完成後留下來的成果才算得上是值得守護的秘密,這些先代這樣神神秘秘,害得小河原家族花費了那麽多錢組建這個項目,就是為了得到長生不老的秘密,結果現在這個秘密僅僅不過是一封毫無用處的信。

這算什麽?!

貝爾摩德用佐治永子的殼子站得很遠,正正好站在一個可以將一切盡收眼底卻不會被波及的位置,表面上是在像一個狗腿子一樣擔憂,實際上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般問:“小河原先生,你怎麽就這麽把最終寶藏死了啊,這麽厲害的古堡迷宮,鎖住的最終寶藏肯定不會這麽簡單吧,難道就沒有一點線索可以指向別的什麽東西嗎?”

她這番話啟發了在場所有人,包括小河原智江。

紙張作為承載信息的工具,在眾多偵探電影中的確有很多種除了墨水寫字之外的其他方式,可以在紙張中留下信息,信紙作為一個標準出場的道具,更是被各種作者開發用途到了極致的地步。

只要用幾種特殊的顏料寫字,就需要用特別的方法來查看,比如特殊光源的照射才能顯現的字;塗上另一種溶液反應過後顯現的字;被火焰輕微灼燒因為高溫出現的字等等。

甚至不只是文字,信紙上的花紋,它的材質,或者是根據某些線索將它折疊所顯現出來的圖案文字有可能才是真實答案。

小河原家族的先代如果擔心這個寶藏被其他人找到,所以為了只有後代的人能夠看懂,表面上留下一封這樣的信,實際上隱藏了很多真實信息,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能夠解出許多謎題只是被卡在最後一步的小河原家族,當然不全是連偵探小說都沒有看過的白癡,起碼小河原智江並不是,他雖然沖動易怒,但也行動能力強大並且具有一定的偵探能力。

這個方才還在暴怒的男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眼神空洞地瞪著地上已經再看不出原貌的紙張,喉嚨裏只能留下“赫赫”的聲響。

這些紙張在經歷了撕扯和腳踩甚至碾壓的摧殘之後,早已看不出原貌,變成混著灰塵和泥土的團團碎片,甚至方才吹過的幾陣風,還讓其中幾個碎片隨風吹走,現在已經不知道從屋頂飄落到什麽地方去了。

這個時候,真相是什麽早就不再重要,小河原的先代有沒有留下什麽真正和長生有關的秘密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只能是這個,他們就是什麽都沒有留下,否則小河原智江作為最想要秘密卻又毀掉了信紙,怎麽能接受自己真的是破壞了可能得到真正寶藏機會的那個人呢。

更重要的是,小河原智江早就察覺到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不斷覬覦著這個寶藏,位高權重又或者是有錢有權的人大多數知曉組織的存在,他們甚至會和組織進行交易,小河原家族現在掌權的人並不是他,但小河原智江還是對組織有一點點淺薄的了解。

正是因為這一點點淺薄的見解,他才會想要搶在其他支脈甚至是目前的家主之前拿到長生的秘密,從而贏得和組織對話交易的權力。

然而現在這些全都泡湯了,甚至很可能是因為他的沖動搞砸,一旦組織認為長生寶藏已經因為他的行為變成一場空,那他很可能馬上就會死於非命。

憤怒和難以置信的情緒褪去,小河原智江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了恐懼。

他並不知道,在場的人之中實際上藏著不少組織的代號成員,他帶來的保鏢團隊裏混進來好幾個人,方才攛掇著他過來的佐治永子和給他找出寶藏的安室透,實際上全都是組織的人。

混在保鏢之中的組織代號成員們並沒有聽出來佐治永子言語當中的深意,並沒有意識到實際上這個信紙可能承載長生秘密,只是通過小河原智江念出的信件內容判斷這個長生寶藏很可能是假的情報,正在擔心自己回去之後會不會被BOSS遷怒,畢竟他們領到任務的時候也得知了BOSS對這種事情一貫非常看重。

能聽出其中深意的安室透就好像什麽也沒有聽見一樣,他本來就會毀掉這種研究,現在小河原智江替他毀掉那就是剛剛好。

至於佐治永子殼子之下的千面魔女貝爾摩德。

沒有人知道她怎麽想,她這樣出聲提醒,明明只會讓小河原智江生出更多想要毀滅證據的想法,並不能得到更好的結果,偏偏她就是這麽做了,並且她進一步用佐治永子的聲音提醒道:“不過這些東西沒有什麽重要的吧,反正到底有沒有不也是小河原先生你說了算的事情嗎,最後的寶藏畢竟也是小河原定下的不是嗎。”

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滿身冷汗面目猙獰的小河原智江逐漸平覆情緒,看上去冷靜了不少,緊跟著重覆道:“對,對,不管有什麽寶藏都是小河原家族的設定,我們沒有設定那些奇奇怪怪的寶藏,就只有錢和這一封信,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就像是在自我洗腦。

貝爾摩德聽他這樣說完之後,只覺得心中滿是嘲諷。

組織的BOSS,對她看似無限偏愛的烏丸蓮耶,如今對她滿是覆雜情緒,曾經兩人也曾擁有過一段時間的甜蜜,只可惜這個男人野心深重又欲壑難填,偏偏還擁有著強大的實力和出色的頭腦。

組織從那些骯臟的事業中生出來的時候,貝爾摩德用自己的能力為烏丸蓮耶保駕護航,陪著他一路將組織發展壯大,眼睜睜看著他變得陰晴不定,哪怕被外界定義為BOSS的秘密情人,她也並不在意。

並非貝爾摩德對烏丸蓮耶甘之如飴,只不過是她同樣有自己的打算,並不覺得一路走到今天這一步究竟有什麽不好。

她擁有易容的能力,手腕武力甚至是對於人心的掌控能力全都算得上是上乘,在這樣龐大的跨國組織之中成為一個舉重若輕的人物,一個無人敢惹的代號成員,並且可以隨時玩樂不用擔心金錢,偶爾用火爆演員的身份去演習,也會有很多可心的美人滿足她想要逗弄別人的想法。

看上去似乎是順風順水到沒有人想要放棄的人生,對於貝爾摩德來說卻並非如此。

從烏丸蓮耶用半逼迫半誘哄的方式,讓她參與有關於長生的人體實驗時,這位千面魔女就已經在漫長又痛苦的實驗過程中恨上了所有的人,那個將她送上試驗臺的男人,那些在實驗室裏將她當作小白鼠擺弄的人,那些因為她擁有不老的容貌就自顧自將它當作恩賜羨慕的人。

貝爾摩德的恨難以消解,更讓她覺得可笑的是,那個一意孤行要將她送進實驗室的男人,如今因為時光不留情地掠過而變得垂垂老矣,如今也開始恨她。

恨她為什麽依舊永葆青春,恨她不和自己一起老去。

貝爾摩德變成了烏丸蓮耶可能有機會返老還童的符號,一個基因藥物實驗成功的可能性,一個不得不因為一次的成功而承受接下來每一次實驗的工具,一個被組織BOSS越來越記恨,越來越忌憚,以及越來越難以忍受的人。

烏丸蓮耶覆雜的情緒,千面魔女全都能一一感知,但是她不想再體諒也不想再察覺,貝爾摩德讓自己表現得再也無法知情識趣,從合格的情人變成了一個仗著能力肆無忌憚的下屬,並且樂得看到只需要通過幾臺儀器就可以呼風喚雨的BOSS在她面前不斷吃癟,想要發作卻因為有顧忌而按捺著沒有繼續發作的樣子。

或許這樣她的下場會變得悲慘,畢竟她不可能投靠警方處理掉烏丸蓮耶,因為這無非就是換一個地方當小白鼠罷了,而且就以烏丸蓮耶對她那嚴防死守的架勢,只要她敢和警察聯系,就一定會被處理掉。

永遠只能保持這樣,或許也是一種可悲。

但那又怎麽樣呢,難道她還會害怕自己的悲慘下場嗎?

時間如今被辦法在她身上留下痕跡,或許就是因為當初貝爾摩德在試驗臺上的每一秒都度日如年,甚至於難以意識到自己度過的究竟是一秒還是一天,通過這樣痛苦的方式得到的時間,她甚至沒辦法說出自己痛恨這樣的話。

因為千面魔女做了太久的美人,竟然也沒辦法想象有一天自己真的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老去,又會變成什麽樣子。

所以這個世界上怎麽能出現更完美更完善,並不會讓人痛苦也毫無副作用的返老還童藥物呢,同樣也不可以出現就這麽讓人長生不老的實驗資料呢。

她曾經歷過的痛苦,所有想要長生的人都應該就這麽經歷過一遍,不管是誰都一樣,哪怕烏丸蓮耶也必須躺在試驗臺上,承受和她一樣的痛苦以及同樣隨時會在痛苦中死亡的風險。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烏丸蓮耶憑什麽獲得永生呢。

所以小河原家族的寶藏是真是假都不重要,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所有人面前這種事比較重要,借安室透的手毀掉寶藏,BOSS也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波本也不至於找不到開脫的理由。

貝爾摩德輕描淡寫地繼續給小河原智江的情緒添柴加火:“既然寶藏裏面什麽都沒有,那麽那些偵探隊伍不就是白忙了一場。”

“一點報酬都沒有嗎,”佐治永子這個男人看上去像是無利可圖之後失望透頂,所以才不抱希望地問:“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段旅途呢。”

小河原智江瞪過去:“怎麽會沒有報酬!”

他正要強調報酬,打算就用這個安撫偵探隊伍們的情緒,保鏢之中其中一個代號成員不耐煩地掀開偽裝,從後腰拔出早就準備好的槍,上前幾步架在了他的頭上。

這個新拿到代號的成員做事比較浮躁,並不知道安室透和頂著佐治永子殼子的貝爾摩德同樣是組織成員。

他是憑借著對組織BOSS的討好諂媚上位,總能抓住機會在匯報郵件中給BOSS表忠心,久而久之還真被已經越來越喜歡聽好話的烏丸蓮耶相中,在這次任務中隨意指名把人推給了朗姆,讓他分配過來奪取寶藏。

新上任的成員自己也清楚自己的上位手段,知道現在如果不能在這次任務中獲得一個良好的成績,就算BOSS把他指名過來,過一段時間也會變得查無此人。

因此他才如此冒進,想著就算是沒有寶藏,將小河原智江抓回去審問,問出什麽其他東西那也算是可以交差了。

被槍口頂著腦門,小河原智江色厲內荏地大喝道:“你這是幹什麽,你是我的保鏢,快把槍放下!還是說你就是別人派來的,誰派你來的我可以出雙倍,把你的老板說出來!”

冒進成員並不搭理他,而是直接吩咐道:“把他們全都抓起來。”

其他藏在保鏢中的幾人同樣是代號成員,當然不願意聽他指揮,甚至想要出言譏諷他算什麽東西,以為自己是BOSS親自指名派來的人又能怎麽樣。

偏偏他們認識安室透這個誰也不敢惹怒的前輩,於是在這個組織情報人員的暗中點頭下,他們只能捏著鼻子跟在冒進成員的後面,直接暴起將身邊的保鏢打暈。

事實上他們並沒有用槍。

古堡內人太多了,稍微響起槍聲吸引註意力,就很可能會被那些偵探們發現,他們並不是琴酒那樣厲害的人,不可能吸引了所有人註意力被抓捕後,還會有組織幫忙遮掩罪證,甚至可能立馬成為被廢掉的棋子。

保鏢全都被打暈只不過花費了短短十秒鐘,快到除了安室透這個下了命令所以心知肚明的人,其他人壓根反應不過來。

尤其是正以為自己需要保護兩個人的毛利蘭,她被保鏢半包圍著堵住路,一部分代號成員忽然動手的時候,她原本是有機會趁著面前的人不斷鬥爭,從而坐收漁翁之利把兩邊都打一遍,卻因為背後一大一小兩個人可能會被攻擊,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毛利蘭並不知道被她同樣護在身後的男人就是暗中發布命令的人。

並且此刻安室透的內心想法也十分簡單,只覺得自己找到了最好的替罪羔羊。

貝爾摩德:都給我一起躺實驗室吧!

PS:這幾天每天都六千二合一就是因為之前放假攢了一點,所以可以加更,但是明天就要去上學了,所以可能難以加更了。可是加更不斷推進劇情的感覺好好啊,還是想要努力一把,總之就先這樣加,萬一上學的時候也能每天六千那不也是超級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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